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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堂寂静。
每一个字大家都听得懂。
却无法理解。
如同雷雨鼓点击落心间，不断下沉。
浮梦两世挣扎的命运，在这一刻，依旧下沉。
回头无岸。
逆天改命就是个笑话！
浮梦脸颊红肿，双手撑地，眼泪一颗颗掉落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充斥心腔，死死抓住喉咙，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。
所有宗主包括徐文静耳边都被扔出一道惊雷。
徐文静最先反应过来：
“胡说八道！”
神无月也理性分析：
“聂白藜只是普通凡人，农家女，她的命格也无特殊之处，怎么值得换？况且八年前，浮梦也是个孩子。”
言外之意，就算换，也是他们夫妻搞的鬼。
浮夫人疯过头，居然奇迹般冷静下来。
她望着破碎的浮梦，眼里的讽刺溢了出来。
“对啊？她还那么小，居然就精准预言有个叫聂白藜的弟子，将来一定飞黄腾达，让我们帮她换命格。”
“不过，谁信呢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被她骗得团团转！”
浮夫人仰天长笑，声音似哭似笑，瘆的人发慌。
“就连我的瑶瑶，也被她骗来清霄宗。”
说完，她止住哭泣。
目光幽幽落在大女儿身上，怔了许久，扯出一抹苦笑：
“祝你心想事成，我就不给你添乱了。”
说完，一掌震碎自己的心脉。
“娘！”
伴随浮梦一声惨叫，对方也倒了下去。
“浮夫人！”
万木春急忙上前，可人已经死了。
现场所有宗主都愣在原地。
偿命是一回事。
自杀又是一回事。
浮梦已经喘不过气，眼前模糊一片，想哭哭不出来，甚至恶心到反胃想吐。
聂白藜的魂体看到这一幕，也无比唏嘘。
如果不是浮夫人提醒，她都快忘了，自己和浮梦交换了命格。
可到底谁的命更好，各自都很难说。
沉霁兀自走到浮家主背后，对方跪在地上，双目呆滞，嘴角冒白沫。
他掌心汇集灵力，一掌拍在对方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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